第二天，我按照约定去了王自健定好的地方。到了楼下，抬头看这栋大厦，没有夜晚的灯火阑珊，却高耸的仿佛要戳破云颠，大有压山倒的气势。
大厦下面的人来来往往很多，都是些穿着华贵的人，从身边擦身而过的奔驰保时捷不计其数。
我拧紧嘴唇，掏出手机给秦飞打了个电话，铃声响了两下他便接通了。
"喂。"
他那边有点吵，声音是阻着风传来的，显得很小。
"我现在要单独见王自健，不过我想试探一件事，你能帮我吗？"
他顿了一会没说话，我以为这个靠山要落空了，不想话筒那边传来了脚步声，混合着他有节奏的喘息声而来，"你说。"
我把我跟王自健约好的地方告诉了他，还说了接下来的计划。而后才挂了电话，挂电话之前能听见他按响车鸣的声音，像是在往我这边赶来。
我心里有些小小的安定，而后就是给陆湛北打了通电话，他很快接通了，问我在哪。
我把地址报给他，说在这边有点事，就不过去了。
他沉默了会没说话，我便直接挂了电话，他也没再打过来。
我做足了准备，脚步也更加坚定的往大厦而去，一路来到了五楼，王自健所说的西餐厅。
格调贵气，采用统一的地中海风格，色系偏向暗色，是开放式厨房。
但是这么好的地方，今天却一个人没有，只有王自健穿着白色西装，一身矜贵的坐在黑色真皮的沙发上，细细品味着手指尖捻的红酒。
他抬眼看我，冲我招招手，"表妹，过来。"
俨然像个大款一样，变化让我一肚子疑惑。
我提醒吊胆的坐在他对面，他身上一股烟酒味，像狂风一样朝我扑面而来。我不由自主的往窗子这边歪了一下脑袋，问他有什么话要说。
他招手，叫人来了两杯威忌斯，那酒很烈，从端来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，刺激着神经。
"想吃什么随便点，今天这里我包场了。"
我心中狠狠一抽，想不到几个月不见，这人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，是靠丫丫？
我捏紧手心，冷冷道，"靠丫丫赚来的钱，我不屑消费。"
王自健脸色一沉，拿着高脚杯的手猛然顿住，他阴暗的目光对上我不屑的眼神，气势压的我心底虚浮。
"辛澜，我想你是误会了，这钱确实大多是靠丫丫赚来的，但是人家是自愿的，跟我没关系。"
我呵呵冷笑，歪头反问他，"难道你不是利用丫丫对你的爱？"
"你……"他无言以对，猛地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，再次低头时，脸色都不一样了，一脸阴险的诡笑，"是，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，但是现金这个社会，只要能赚钱，哪还有情的存在？你不是也一样吗？"
他的话提醒了我作为情妇的那段时间，在我眼里确实只有钱和生存，但是多了一份情之后，我自食恶果了。可偏偏眼前这个人不管用多少时间，都不会有那份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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